白城婚禮DVD

作者：JOE
分類：RPS
ＣＰ：Viggo / Orlando
註釋：R18，純肉文，乖孩子請自行繞道。

【不明所以的曖昧】

　　「你怎麼這麼幼稚啊？」

　　Viggo沒有辯駁，只是將手中捧著的水淋在Orlando身上。因為先前已經被這樣「洗淨」了幾次，青年不會再為這點刺激而顫抖，反而在水的冰涼中得到一點撫慰。

　　Orlando坐在浴缸的邊緣上，手扶著的白色陶瓷面太滑，以至於他不敢空出手去攻擊Viggo──所以他動腳。沾著水的腳踩上Viggo的大腿，腳尖使力，像是按摩一樣的滑過，有意無意地靠近中間地帶……

　　「別玩了。」Viggo的手貼在Orlando的胸前。

　　赤裸著的他彎下腰來，像是要親吻Orlando一樣，卻只是讓唇從臉側擦過，而後低語：「我只是想幫你洗乾淨而已，想必你也希望『只是如此』？」
　　「這跟我想踹你沒有任何衝突啊。」Orlando不被男人舉手投足間的賀爾蒙所迷惑，臉上反倒漾起笑容，伸了伸舌頭，一派理所當然的模樣，「被你上了總得收點利息吧？」

　　「那也不曉得是誰先在我的公寓搞破壞的？」

　　「所以說這是懲罰？」Orlando主動側過臉來親吻Viggo，「那你還真是懲罰跟獎勵都分不清楚了。」
　　「針對你。」

　　※

　　Viggo打開公寓大門，看見燈火通明的房間時著實愣了一下。脫下鞋子，把太過明亮的燈源關閉，只留幾盞燈足以照明。

　　走到客廳時，便看見有人躺在沙發上，似乎是睡著了。整個人縮在一角，頭埋在椅背和扶手之間，手臂撐著，隱隱還可見臉頰上的紅印子──Viggo一眼就看出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是精靈小子，然而嘴角的笑意卻在看清木頭拼板地面的慘狀後，僵持在臉上。

　　只見紫色、紅色……疑似還有一點零星的褐色顏料在地板上，在Orlando腳邊還剛好有一個紫色畫成的笑臉，特別幼稚的簡筆畫，就是兩點一個弧線而已。
　　走近他身邊，Viggo才看見Orlando腳底板上沾著黏稠的顏料，一部分已經淡了許多，還有些許則以一種牢固的姿態乾涸在他的皮膚上。

　　一個不大好的預感浮現。Viggo轉頭往沙發後方一望──滿地的腳印！從客廳到走廊！都是腳印！

　　公寓後段的燈光也是全開的，Viggo順著色彩斑斕的印子往後一瞧，只見這傑出的藝術作品一路延伸到最裡面的畫室，可謂是全公寓的大規模彩繪。
　　不必多加思考也能知道意外的起源是他沒有鎖上的畫室，而犯案兇手只能是眼前的Orlando了。

　　Viggo嘆了口氣。

　　不知為何，他完全可以想像來公寓找人的Orlando，一邊沿途叫喊自己的名字，一邊把燈光全開了，然後不小心踩到畫室裡散落一地的顏料，再蹦蹦跳跳地走回客廳，等著等著便睡著的樣子。

　　或許這項猜測並非全然正確，Viggo也有自信能八九不離十。

　　Viggo並不急著將公寓殺手叫醒。週日是他們少數的休息日，讓旅程中從不喊累也永不主動休息的「精靈」躺一下，也是他對這個初入社會的年輕人的一點縱容了。

　　然而眼見一片狼藉的地面時，Viggo一邊拖著地，一邊有種想回頭去把Orlando踹下沙發，然後叫他用衣服把地板擦乾淨的衝動。

　　※

　　Orlando是被腳底的異樣感驚醒的。

　　他睜開眼，小腿肌肉下意識地繃緊，腳趾頭也抽搐了一下。右腳抽動的瞬間卻被一雙大掌牢牢固定住。於是他垂眼，仍沉睡在午覺的意識緩緩回籠。

　　「Viggo？」Orlando看清楚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是誰，睜大了眼，疑惑地問道：「為什麼……你要抓著我的腳？」
　　Viggo閉著眼深吸一口氣，面目和善，然而剛才腎上腺素爆發而激烈跳動的心臟依然未得緩和，「因為你的『精靈之腳』差點親吻我的頭。」

　　Viggo鬆開束縛，舉起手作投降狀。

　　Orlando立刻抽回腳，見Viggo無辜又無奈的神情，心虛地嘿嘿笑了兩聲，把身子縮回沙發裡。
 

　　「等等──」

　　然而Viggo的叫喊太遲了些。

　　只見Orlando已將還沾著顏料的腳踏上了沙發，再抬起時，果不其然留下了一個鮮明的腳印。

　　「啊……」Orlando這才覺得自己算是徹底清醒了──因為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一路踩著腳印過來的事。更加心虛地縮起肩膀，他小聲地解釋：「我有去過洗手間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水，所以……」

　　「我知道，看出來了。」Viggo想起劇本裡亞拉岡靠著腳印探測出兩位哈比人去處的劇情，腦中閃過「Orlando的腳印簡直清晰得不需要推理」的念頭，揉了揉額角，「浴室的水龍頭壞了，要去廚房接水。」

　　「喔，是嗎……」

　　※
 

　　依然是沙發上。

　　「等、等一下！」Orlando慌張地想抽回自己的腳。

　　情況一點一點地超出他的控制，不管是自己的生理反應，或者是Viggo越發強勢的進攻──從腳掌，到小腿，那雙大掌逐步向上。岔開的大腿讓他巍巍立起的慾望無從掩飾，Orlando想要闔起腿來，卻在Viggo突來的舔拭下放鬆了肌肉。

　　他並不排斥這樣的接觸，不過全身的力量幾乎都靠在後背上，這對他而言不是一個太舒服的姿勢。
　　在他出聲抗議之前，Viggo就先扶著他的肩膀，旋了個身，轉而變成Viggo在下、他在上。

　　他們相視、接吻、糾纏。

　　恍惚間Orlando回想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？
　　好像是從尷尬開始，再是打鬧，最後卻都被不明所以的曖昧承接。
 

　　※
　　一陣尷尬的沉默。

　　Viggo把Orlando的不知所措看在眼裡，便將手上的抹布搭在青年的腳上。

　　「先擦乾淨吧。」

　　「好。」Orlando彎下腰，用沾水的布用力抹去腳上的顏料。然後他注意到地上的笑臉被擦掉了，便輕笑出聲，和Viggo打趣道：「嘿、這個笑臉還算不錯吧？你怎麼也清掉了？」
　　「是還不錯。」沒想到Viggo沒有生氣，反而也笑著回應道：「跟我兒子兩歲時畫得差不多。」

　　「喂！」

　　有些沾得淺的顏料已經乾涸了，用力一擦就化成粉末。有些倒是厚厚一層，得來回擦好多次才能抹掉腳上的顏色，卻還是殘留一股令人不自在的觸感。
 

　　Viggo剛打掃完公寓，渾身一股疲憊感。索性懶散地靠著沙發，坐在柔軟的扶手旁，看精靈小子彎腰擦腳。

　　或許是被盯得不自在，Orlando抬起頭，佯怒道：「看甚麼啊？」
　　「看你修完指甲後還學會擦指甲油了。」

　　Orlando不怒反笑，仗著自己在沙發上不怕摔，一個翻身，用尚未擦乾淨的腳攻擊Viggo的腰。

　　「嘿。」Viggo這回還是成功阻擋了Orlando的攻擊。但Orlando扭腰又是一腳，力度雖然不大，卻實實地踹在他的腹側上緣──然後留下一道紫色的痕跡。

　　Orlando躺在沙發上，一腳踩在扶手上，一腳則以指頭貼在Viggo的身上。

　　青年自下而上的審視，或者是男人自上而下的觀賞。

　　拇指在Viggo的身側游移。顏料已經乾得差不多，無法如Orlando的意──譬如說在Viggo的衣服上畫個笑臉。

　　明明只是常見的玩笑和打鬧，在接觸到Viggo的視線後，他卻失了聲音。
　　突然渾身不自在起來。手這樣壓在身下會不會顯得奇怪？如果舉起來或者是托著頭會不會太隨意？應該把腳放下來嗎？該的吧？但是怎樣做才不會那麼尷尬呢？

　　然後意識到不僅是尋常的嬉鬧。
　　而是驚擾了這個男人的地盤。

　　視線交錯與無聲的公寓。
　　他的眼神。

　　「抱歉，要脫下來洗嗎？」Orlando聲音乾啞，顯得言不由衷。
　　「好。」

　　Viggo答應了，在Orlando面前俐落地脫下衣物。

　　可能是感受到幾分威脅，Orlando想從沙發上坐起身來，腳腕卻被Viggo抓住。

　　「我幫你擦乾淨吧。」
　　「……甚麼？」

　　Viggo沒有回答。他一手托著青年赤裸的腳跟，一手細膩地替他擦去顏料。力道適中，反覆地按壓倒像是按摩一般。連日來高密度的拍戲，腳底的神經肌肉都緊繃得不得了。在那雙手的舒緩下，Orlando舒服得想嘆息。

　　丟下布料，手逐漸上移。

　　在Viggo揉捏著青年近幾個月來鍛鍊出肌肉，卻依然顯得纖細的小腿時，他抬眼，溫潤的目光中帶著試探。

　　和他對上眼時，Orlando才知道甚麼是心跳加速。

　　Viggo在徵求他的許可。
　　Orlando沒有絲毫猶豫就想答應，但也不想承認得這麼爽快。

　　於是他伸直了腿，踩在Viggo的胸口上，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。但Orlando還沒來得及展開他欺負老男人的計畫，就先一步被Viggo握住腳踝，順勢將他的腳架起。

　　從他不拒絕Viggo，或者是說：從他主動闖進Viggo的領域開始，這件事就開始逐漸失控了。

　　腿能有甚麼好敏感的啊──起先Orlando是這麼想的。

　　Viggo親吻上自己的腿腹時，他顫抖得想要抽離，又捨不得男人的溫柔。

　　他一手抬起Orlando的腳，好似對待最珍貴的什麼一樣，反覆地用吻來確認著，從腳尖、腳跟，順著往小腿、大腿，直至根部。
　　Orlando知道因為抬起腳而敞開的景色一覽無遺，但他不想要在Viggo面前遮掩甚麼，於是他接受了Viggo的撫摸與視線。

　　是因為他的注視呢？還是掌溫呢？或者是那些濕熱的吻？
　　應該說就是Viggo本身吧？所以在他的手下無可避免的興奮起來。

　　※

　　進入Orlando的瞬間，Viggo專注地觀察他的反應。

　　不出所料這是青年第一次和男人做愛，身體生澀得可愛。在簡單的愛撫下便站了起來，幾次擁吻、舔弄，就濕了柱身。然而不論在前戲裡怎麼沉醉，在他真的侵入對方的身體時，Orlando潮紅的臉依然瞬間失了幾分血色。

　　「Viggo……？」

　　先前的互相挑逗Orlando還能佔上優勢──他有自信能在笑容跟眼神中挑起男人的性慾，那是他身為年輕人的資本──但是在進入到這個陌生的領域時，他卻不知所措起來。
　　跨坐在Viggo身上，Orlando扶著一旁的沙發扶手，覺得自己差點要滑落。　　

　　「放鬆點，慢慢來。」明明第一次不適合騎乘，但他害怕傷害到Orlando的身體，又想要收藏青年的每一個表情，便引著他坐到自己身上來。

　　「不用這麼急。」感覺到

Orlando直起腰來正試著上下擺動的節奏，Viggo伸手扶住他的腰，安撫似的來回撫摸，「先等你習慣了再動，我怕你受傷。」

　　「不、不會的。」沙發的表面有點滑，跪在其上讓Orlando難以平衡，他索性環抱住Viggo，將自己的頭埋在對方的脖頸，「很舒服。」

　　將重量交託給Viggo之後，Orlando像是找著了平衡點，更加大膽地搖擺起腰部。

　　進入、滑出，深入、淺出，在Viggo的身上，他一點一點地找著訣竅。
　　Viggo看不見青年的表情，因為Orlando把自己的臉靠在男人的肩上。這場性愛中，他只能藉由對方的喘息和不時洩出的甜蜜呻吟，知道Orlando應該也是喜歡的。

　　但Viggo並不滿足於此。

　　於是他配合Orlando進出的頻率，向上挺動，讓似乎掌握主控權的Orlando再次慌亂起來。

　　「Viggo！」

　　「嗯？」男人抱住他，加快了節奏。讓剛才的摩擦都顯得太溫情起來。

　　Orlando起先還能悶在Viggo的頸窩，但隨著快感的加劇，好像有火在燃燒。呼吸急促，每次想換氣時，又被男人的進攻打斷。　　他仰起頭，與背脊呈現漂亮的弧形。止不住的喘息，讓那些美好的聲音傾瀉而出。

　　他幾乎要向後倒，但Viggo環抱住他，將失去重心的Orlando再次拉回。

　　「Viggo……」Orlando手撐在男人的手臂上，眼神癡迷地看著他，「再快一點、再快一點，我喜歡這樣──啊！」
　　「好。」青年坦率的反應很直接地討好了Viggo。

　　他親吻Orlando的上身，讓Orlando的身體在他的挑弄下邁向失控。

　　連同他自己一起。

　　※

　　「在沙發上真的太惡趣味了。」Orlando揉了揉自己的腰，又蹬了蹬腿。接過Viggo遞來的毛巾，將身上的水珠擦淨，才換上衣物，「下次我要在床上。」

　　「下次？」Viggo平淡的聲音讓Orlando一愣，不知怎麼心裡涼了幾分。但接著，他就聽到Viggo用依然溫和的語調說道：「記得別再把我的公寓踩得到處都是腳印就好。」　　

　　「如果我還是這樣呢？」
　　Orlando故意跺了跺腳，笑得一臉挑釁。

　　「那就把你壓在地上。」
　　　見年輕人發紅了的臉，Viggo才接著補充：「拿你來拖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