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婚禮DVD

作者：冰野
作品：魔戒
ＣＰ：Aragorn X Legolas 
註釋：肉。（粗暴地說

再盛大的宴會終會散場，再歡騰的典禮亦有終場的一刻。

Aragorn安頓好所有來到白城參加登基典禮的精靈，也和最後一名人民握手致謝。他終於能夠脫下戴在頭上的王冠，回到房間脫下身上為了登基大典而縫製的禮服。

他還不太習慣這些衣服，他穿習慣了遊俠隨性的裝束。他今天早上在協助下穿上整套沈重的禮服時，坐在一旁只是看著的幽暗密林王子殿下還不著痕跡地嘲笑了他一下。

『我看我等等得扶著你出去呢。』精靈說，『你看起來就像個剛學步的娃娃，Estel。』

精靈這幾句話是用精靈語說的，因此在Aragorn旁邊忙著的侍人聽不懂。Aragorn微微轉過身，身後的披風拖出沙沙聲。他有點羨慕地看著還是一身便裝的精靈。

『如果你有在算的話，精靈，』他以精靈語回應他的戰友、他的朋友，他此生最重要的精靈，『我已經八十七歲了，稱不上是娃娃。』

『對我來說，是個娃娃。』已經兩千多歲的精靈俐落地起身，在他身周轉了一圈隨即退開，『我也該去換衣服了。等會見，Aragorn。』

他毫不掩飾地在看見寢室高高的木門時用力嘆了口氣──現在正是世界最祥和的時候，但是他很疲憊。不只是今天一整天下來幾乎沒怎麼休息，也因為除了勝利的喜悅，他同時承擔著失去家人的家庭的傷悲。

他今後無法逃避，他選擇擁抱一切。

「──你終於回來了。」

推開木門的瞬間，低沉清新的聲音從旁邊襲上，一雙手接過了他揣在手上的王冠，順便靈巧地卸下他背後那件沉甸甸的披風。所有的動作都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做完了，對方可是密林裡數一數二的精靈戰士。

「我還在想，或許你醉倒在哪裡，我得去揹你回來。」Legolas上下打量著他，然後滿意地笑笑，「不過看起來你的酒量比Gimli要好上許多，是不是？」

Aragorn想了想，不知道該不該提醒精靈自己的酒量可是給他親自訓練出來的，Legolas就逕直轉身走開，把他的東西仔細地擱到火爐邊的桌子上。

Aragorn沒有移動，只是站在原地看著。Legolas還沒有換下身上的衣服──銀白色的長袍，而不是他平日習慣的短外袍。

典禮上當他轉身，而精靈的隊伍迎面而來時，他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──他不敢相信面對著他走來、嘴角微微帶著笑的精靈就是Legolas。

他太習慣Legolas警戒十足的模樣，在幽暗密林認識對方時、精靈王子總是穿著獵裝，提著武器隨時準備攻擊或防禦，加之他們這趟征途他日日夜夜看著的也是那樣的Legolas，以致於當對方換下獵裝、穿上精靈的禮袍之後，耀眼得讓Aragorn不敢直視。

『我的天，這小子若不是個男的，打賭他早早就被哪個精靈給追走了。』連Gimli都偷偷在他旁邊吹鬍子瞪眼睛。

Aragorn對Gimli的話既贊同，也不贊同。

「今天是漫長的一天。」他往床邊走去，整個人往上面躺倒。儘管疲累，他現下感到的仍是最無負擔的輕鬆。他們可以和這片和平享有幾天的蜜月期，之後就得出發去勦除來自黑暗的殘黨。

「你得先把衣服換掉。」Legolas跟著來到床邊，不以為然地蹙眉。Aragorn猜精靈有點不滿他穿著外出的衣服躺到床上，忍不住揚起微笑。

「這衣服太繁複了，我自己不會脫。」

Legolas瞇起眼睛的樣子相當高傲，卻也有說不出的可愛。「你八十七歲了。」

「我早上才被說是個嬰兒。」

「起來。」Legolas無奈地搖搖頭，伸出手來拉他，「我教你。」

抓住Aragorn的瞬間，Legolas被一股相反的力量往床上扯。Legolas雖然微微吃了一驚，但也不致於不能反抗──問題只在於，他反抗這名人類並沒有什麼意義，因此他順著人皇的意思趴到對方身上。床墊下陷些許，他的頭髮從肩頭垂落，隔出了一個小小的、只有他和Aragorn的空間。

「你必須換衣服，Aragorn。」Legolas輕聲提醒他。

他閉上眼，一隻手壓在Legolas的後頸，Legolas的額頭輕輕靠上他的。

氣氛如此祥和平靜，他知道精靈不會為了其他任何事情打斷這個時刻。

「結束了。」他沙啞地開口。

「是的。」Legolas溫柔地回應他。

「我們失去了很多……」他的掌心在Legolas的頸後摩挲著，「可是，結束了。」

「從今以後你有新的責任，Aragorn。」Legolas輕輕壓在他身上，原本支撐身體的雙手則捧起他的臉，「而我承諾過竭盡我的一生守在你的左右，為你效命，為你分擔。我說過的。」

「你應該西渡。」Aragorn睜開眼，直直望進那雙藍眼睛。「你應該……」

「我知道會有那麼一天。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，不是嗎？」Legolas輕聲打斷他，「Aragorn，我是個精靈，沒有其他的選擇──但是這樣也很好。Aragorn，我還能呼吸、還能歌唱、還能回憶的所有日子，你都會在我的心中。史書會退色，但你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。這樣也很好，Estel。」

Aragorn在Legolas低下頭時輕輕咬住Legolas的下唇。Legolas沒有抵抗，微微張開嘴，讓Aragorn深入他。

他翻過身，把Legolas壓在柔軟的床鋪上。Legolas的頭髮在床上散開，像是朝陽升起時映著陽光的葉片。Aragorn從未奢望過能夠觸碰他，也不知道Legolas這樣的精靈居然願意把心保留在他身上。他永遠記得當自己從摔下山崖那次意外中倖存，好不容易趕到聖盔谷與大家會合時，Legolas臉上的神色。

『你看起來像是……』四下無人時他站在Legolas身邊，仔細觀察著Legolas的臉。他擔憂Legolas是否有任何不適，即使他自己也是傷痕累累，且全身隱隱作痛。

『像是已經心碎而亡？』Legolas開口，沒有迴避他的凝視，反而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他的。『永遠不許再這樣對我，Estel。』

比起自己身上的衣服，Legolas的衣服構造顯然簡單得多。Legolas才剛拆下最外頭的背心，Aragorn就已經同時解開他的外袍與裡面的單衣，手指、然後是掌心，沿著衣服的邊緣撫上精靈的胸口。

「Estel。」Legolas虛弱地抗議，他希望Aragorn起碼給他一點時間──如Aragorn所抱怨的，這套衣服真的繁複。

「抱歉，我……」Aragorn的道歉沒什麼誠意，但反正他們也不真的在乎。他的手從Legolas的胸口滑到腰側，白色的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敞開，白皙結實的身子展現在他眼前，Aragorn不自覺地摒息。

Legolas嘆了口氣，自動分開雙腿，讓他們能夠更貼近彼此。「你總是沒耐心。」

Aragorn沒說話，把親吻埋在Legolas耳後，這種時候精靈會用臉頰溫柔地磨蹭他，他喜歡這種感覺。他幾乎貪婪地用雙手探索著Legolas，滿意地感受精靈在他的手下細細顫抖。「Legolas……」

他覺得自己的腦中全是對Legolas的傾慕與親近的慾望，他亟需以某些略微粗暴的方式抒發，卻又不願意傷害到Legolas。

他的手指貼在Legolas的腹部，拇指在褲子的邊緣挑逗性地滑動。Legolas敏感地抽了口氣，難耐地仰起頸子。那雙熱愛星辰的藍色眼睛在瞬間彷彿失去了焦點，除了倒映在其中的Aragorn，Legolas什麼也看不見了。

他們再次接吻，吻得纏綿又虔誠。Legolas微微挺起腰，讓Aragorn可以毫無困難地扯下他的褲子，然後扔到床下。Legolas光裸的雙腿接觸到空氣以及還未完全脫下的長袍，無所適從地在Aragorn身側想要找個安置點，卻被Aragorn一把攫住。

「不……」Aragorn分開彼此，讓雙唇已經吻得發腫的精靈輕聲抱怨。Aragorn跪在Legolas雙腿之間安撫地看著他，抓著Legolas的右腿，側過頭吻上白皙的大腿內側，讓Legolas的氣息瞬間紊亂，其中甚至夾了幾聲尖銳的喘息。

聖盔谷一戰他們贏得慘烈。半獸人與強獸人的大軍在他們的頑強抵抗以及Gandolf和Eomer的增援下撤退，但是他們傷亡頗多，甚至失去了許多來援助他們的精靈夥伴──包括Haldir。

Legolas帶著醫療用品走進聖盔谷臨時清理出來的簡陋房間，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萬分、全身痠軟、只能坐在搖搖欲墜的木床邊緣的Aragorn。這不是好的休息地點，但是對大戰後急須休息的他們來說，已經是上好的選擇。

『You look terrible.』精靈王子高傲地開口。Aragorn抬起眼睛看了精靈一眼，對方一如他所想的，除了額頭上的一塊瘀青──那還是在急著來救他時不小心給友軍的盾牌敲到的──以外，Legolas看起來好得很，彷彿他只是到森林裡去掃蕩一群大蜘蛛。

『我想也是。』

『我是來替你包紮的。』精靈沒有多說什麼，只是屈膝蹲到他腿邊，把醫藥箱擱在地板上，皺著眉檢視他腿上的一道劍傷。『方才Eowen似乎想做這件事，但我認為她應該去照顧Theoden陛下。』

『Legolas。』

『你在亂來。你才剛墜崖，沒休息就堅持要上戰──』

『Legolas，你在發抖。』

當Legolas抬起頭看他的時候，Aragorn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。但是在那個瞬間，他覺得驍勇善戰的Legolas看起來格外脆弱。所以他彎下身，捧起Legolas的臉然後吻了他。

這就像是一場戰力懸殊的比試。Legolas終於把Aragorn身上的衣服都卸下時，Aragorn的手指已經沾取潤滑膏，在他的後穴裡輕柔地搔刮著擴張了。

Aragorn壓著雙眼朦朧的Legolas，在精靈抬起雙手時低頭親吻他。他用指尖仔細照顧著Legolas的需要，他想要慢慢來，但Legolas顯然不這麼想。他不耐煩地抬起下身，試圖讓Aragorn早點填滿他。

「我說、可以了……」Legolas委屈地用雙膝夾住他的腰，暗示地蹭起他的身體，「Estel，快一點……」

「不。」

Aragorn知道精靈的身體強韌，不會那麼輕易受傷，但他甚至不喜歡讓對方感覺到痛楚。他試圖安慰Legolas，手指卻往Legolas最敏感的地方按，想讓依舊緊緻的通道放鬆、接納他。

這對Legolas無疑是宣戰。

他急躁地把自己從Aragorn手中拔出來，半運用上了格鬥的技巧把Aragorn往床上推，變換了他們的上下位置。「你太慢了，人類。也許我該自己來。」

Aragorn咧嘴笑了起來。Legolas的金髮汗涔涔地黏在頸上、肩上，看起來格外淫靡，卻同時純潔無邊。他喜歡眼前的精靈失去控制時的模樣，在自己面前失去防備、失去理智，完全暴露內心情意的Legolas，看上去多麼令人愛憐。他不否認自己有時候想要捉弄他，也許是因為Legolas儘管已經兩千多歲，是以人類來說年長得太多太多的年紀，精靈卻還是保有孩子氣的一面。

Aragorn的手掌貼上Legolas的大腿，故意用大拇指觸碰被自己留下吻痕的大腿內側，甚至在Legolas已經濕透的腿間流連。Legolas本來正在調整位置，給他這麼一弄，差點腿軟，身子滑了下，一直疏於照顧的勃起擦過Aragorn的，讓他們都重重地喘了聲。

Legolas惡狠狠地瞪了人類一眼，想要撐起身體再次嘗試，卻發現他的腰早就脫了力。他是名戰士，又仗著精靈的體質，在戰場上往往攻無不克且不容易疲憊。不過每次到了Aragorn或著他自己的床上，他只能敗在Aragorn的身下。

「幫我……」

本來還有餘裕放任Legolas在自己身上掙扎的Aragorn，卻在聽見這聲哀求時理智斷了線。面對Legolas，他被讚譽的意志力本來就嫌薄弱了點，更何況是此刻全身光裸、紅著雙眼在他面前與他歡愛的Legolas。

他抓住Legolas的腰，準確無誤地讓自己的下身對準精靈擴張過的穴口。他彷彿看見Legolas滿是情慾的眼底那絲不服輸的眼神，挺腰進入的那一刻、Legolas也放鬆了全身的力量坐了下來。

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衝到頭頂，人類抓緊了身上的精靈，把臉埋在對方肩頭，顧不得任何禮節地粗喘著。精靈雖然算是扳回一城，卻也沒討好到哪去，分開的雙腿夾緊了Aragorn的腰，還在不住發抖。

「你差點就得真的自己來了，Legolas。」好不容易緩過拔升得太快的快感，Aragorn舔吻著Legolas的耳尖，讓Legolas徹底失去反抗能力。Legolas的眼尾點了些水氣，跨坐在他身上虔誠地捧著他的臉，然後垂首張開嘴唇與他親吻。

他們吻得難分難捨，Aragorn摟著Legolas的腰，輕輕把對方壓回床上，在Legolas有些期待地咬著他的上唇時挺腰， 每一下都往更深的地方頂，讓他懷裡的精靈終於承受不住，胡亂喊著他的名字，雙手在他背上抓撓。

他曾經為了逃避自己而踏上遊俠這條路。他避開己身王族的身分，潛行在任何需要他的地方。他太懼怕潛伏在自己血統內的妥協，甚至一度認為唯有待在陰影處終老才是對這個世界好，直到Legolas出現在他們遊俠休憩的地點，斗篷的帽兜戴得低低的，沉著聲音說要找他。

他好奇為何幽暗密林精靈王的獨子會隻身前來找他，而精靈王子只淡淡地說，Ada指示我來找你。其他的沒再多說。

現身在他面前的Legolas看上去冷冽卻美好，嚴肅但溫柔。他沒有掩飾對他的衡量和評估，卻總是主動替Aragorn包紮傷口，或是在Aragorn因為夢魘醒來時坐在他的床邊，一雙溫潤的眼睛望著他，保證這裡有他守著、無需擔憂。

他和Gimli一樣，曾經想過若非Legolas是個男精靈，追求他的男性恐怕早就排到密林外頭了。但是和Legolas相處的時日一旦拉長，他發現自己很難不傾心。確實，Legolas有張俊秀端正的臉，但Aragorn更喜歡他外冷內熱的心性，還有偶爾一反他平日冷靜的形象、為了他重視的人大動肝火的樣子，那無一不再昭示這名精靈有多麼真誠，只是偶爾嘴巴壞了點。

一次的旅途中他們在森林中，星辰的光透過葉間縫隙灑在他們身上。Legolas唱著小曲，轉過頭對他微笑的瞬間，Aragorn終於瞭解──無關乎種族、無關乎性別也無關乎任何其他，他是中了這名精靈的魔法了。

Aragorn最後略嫌粗魯地抓著Legolas的腰──上頭有被自己咬的、掐的大大小小的紅痕──把自己的全部都使勁埋到Legolas體內的最深處。

Legolas的身子一陣顫抖，接收了全部，也把高潮的濁白灑在Aragorn結實的腹部。他們相擁著，在餘韻中溫存，人類原本想退出精靈體內，卻被精靈挽留了。

「我不介意維持這樣。」Legolas的聲音有些沙啞，方才的激情當中他拋下了自尊，哭喊著人類的姓名。Aragorn在Legolas的額頭上親吻，把被他們推擠到一邊的棉被拉到身邊，然後攏住他們的身子。

窗外的夜晚祥和，是個安詳的月夜，沒有任何陰霾。牆邊的爐火還在劈啪作響，替房間的主人驅散夜晚的涼意──儘管他們不怎麼需要。

Aragorn摟著Legolas，一邊徒勞無功地整理著Legolas亂成一團的頭髮。Legolas被Aragorn不時擦過耳際的手指逗得瑟縮了起來，饜足地閉著眼睛微笑。

「放棄吧，Estel。」Legolas抓住他的手，送到嘴邊親了下：「這得等等用梳子慢慢梳。」

「我擔心你不舒服。」

「我很好，真的。」

Aragorn點點頭，放鬆地靠著偎在他懷裡的Legolas，Legolas身上有森林的香氣。他發自內心愛這名精靈。

「Legolas。」他摟著Legolas的肩膀，微微抬起上半身想要和對方說話，卻發現Legolas早就放鬆地睡著了。進入睡夢的臉上還帶有淺淺的笑容，這樣形容很失禮，但那實在很甜。

Aragorn在Legolas的額角留下一個晚安吻，從精靈體內抽出來之後躺到旁邊，將微微皺起眉頭的Legolas溫柔地攏到懷裡，緊緊抱著。

「晚安，我的精靈。」

若是可以，他多希望自己能放棄伊露維塔賜予人類的禮物，永遠與Legolas待在一起。